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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

读《未来简史》以及摘抄

Excerpt from Home Deus A Brier Histroy of Tomorrow

今天终于读完了《未来简史》这本书。说来也很巧,我并非在书店看到这本书,而是我有中国联通的积分要过期了,我得用积分换点什么,无意中换了这本书的电子版。

虽说是随意用积分换的一本书,读来却觉得深受启发,里面有很多经典的案例。我在小时候读过关于大脑和心理的书,后来也曾在Coursera也学过神经科学的一些课程,然而这本书却可以结合历史和社会发展去审视人类的未来,有很多新奇的见解,对我而言,它能帮助我拓展视野。

书中讲的内容非常多,讲到了在未来,战争的变化,讲到了科学和宗教的联系,现实和虚构的区分,还有生命、快乐和死亡,以及人类的进化、AI和算法。许多主题都非常有趣,我这里摘抄一些我可能在未来的学习中会用到的部分。

关于神经科学

我曾经在我的一篇小作文里分析我父亲中风和偏瘫的联系,根据增强CT我认为他的中风发生在胼胝体,阻止了运动神经信号从右脑传输到左侧肢体,因而导致偏瘫。我当时的观点虽然挺幼稚的,但是对胼胝体在左右脑信息交换中的作用非常有兴趣。《未来简史》中也提到了左右脑失去联系的人的病例:

在左右脑关系的研究上,许多突破源自对癫痫患者的研究。严重的癫病患者,会从大脑的某一区域掀起一场电子风暴,讯速传播到其他区域,造成急性癫病发作。癫病发作期间,患者无法控制身体。一旦频繁发作,常常会导致他们丢掉工作,无法正常生活。在20世纪中叶,如果其他疗法都无法奏效,医生的最后一招就是把连接两个半球的神经束切断,让某个脑半球掀起的电子风暴不会影响到另一半球。对脑科学家来说,这些患者简直就像金矿,提供了许多惊人的数据。

关于这些“脑裂”(split-brain)患者,最著名的研究者是罗杰·斯佩里(因其突破性发现获得1981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),以及他的学生迈克尔·加扎尼加(Michael S.Gazzaniga)教授。其中一项研究的对象是一名青少年。研究者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么,男孩回答说:“绘图员。”这个答案由左脑提供,逻辑推理和语言也多半由左脑控制。然而,男孩的右脑也有另一个活跃的语言中心,虽然无法控制口语,但能用拼字游戏Scrabble的字母牌拼出字来。研究人员很想知道男孩的右脑有何意见,于是把字母牌散在桌上,在一张纸上写着:“你长大后想做什么?"并把纸放在男孩左边视野的边界处。来自左边视野的数据会由右脑处理,右脑无法控制口语,所以男孩什么也没说,但他的左手开始迅速在桌上移动,到处收集字母牌,拼出“汽车比赛”。

同样令人感到惊奇的另一个行为,则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退伍老兵WJ身上。WJ的双手分别由不同的脑半球控制。他的左右脑之间没有联系,于是有时候右手要开门,左手却会把门关上。

还有另一项实验,加扎尼加的研究团队向左脑(负责语言)展示鸡爪的照片,同时向右脑展示雪景照。接着问患者PS看到了什么,他回答:“鸡爪。”加扎尼加接着再展示许多图片给PS看,请他指出最符合他所看到的内容。患者的右手(由左脑控制)指向一只鸡,但同时左手也伸了出来,指向一只雪铲。加扎尼加接着就问了这个再明显不过的问题:“为什么你会同时指了鸡和雪铲?”PS回答:“呃,鸡爪和鸡有关系,而要清理鸡舍需要铲子。”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控制语言的左脑并未接收到雪景这个信息,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左手会指向铲子,结果左脑就自创出一些觉得合理的解释。多次重复实验后,加扎尼加的结论认为,左脑不仅控制表达能力,也是个内部翻译人员,会用各种片段的线索编织出貌似合理的故事,想为我们的生活找出意义。

关于AI

AI的发展非常迅速。作为一名程序员,我可能主动或者被动都在吸收关于AI的知识和信息。曾经AI要识别出一只猫都非常困难,如今确然AI变得唾手可得,人人都可以利用AI来做一些有趣的应用。比如在今年的谷歌大会,我们看到一些AI应用,有的可以识别人类手绘的图线,有的则可以续写人类所编的乐曲。

当《未来简史》谈到科学发展和AI时,一方面我很兴奋因为未来有很多可能性,另外一方面,我也担忧我会丢掉作为程序员的饭碗。

如果认为人类永远都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,无意识的算法永远无法赶上,这只能说是一厢情愿。对于这种空想,目前的科学反馈可以简单概括为三项原则:

1.生物是算法。每种动物(包括智人)都是各种有机算法的集合,是数百万年进化自然选择的结果。 2.算法的运作不受组成物质的影响。算盘的算珠无论是木质、铁质还是塑料质,两个珠子加上两个珠子还是等于四个珠子。 3.因此,没有理由相信非有机算法永远无法复制或超越有机算法能做的事。只要运算结果有效,算法是以碳为载体还是以硅为载体又有何差别?

确实,目前还有许多事情是有机算法比非有机算法做得更好,也有专家反复声称,有些事情非有机算法“永远”都无法做到。但事实证明,通常这里的“永远”都不超过一二十年。就像在不久之前,大家还很喜欢用面部识别举例,说这项任务连婴儿都能轻松办到,可是最强大的计算机却无力完成。但到了今天,面部识别程序辨认人脸的速度和效率都已经远超人类。警方和情报机构现在已经很习惯使用这种程序,扫描监控录像机无数小时的视频资料,追踪嫌犯和罪犯。

由于我们无法预知2030年或2040年的就业形势,现在也就不知道该如何教育下一代。等到孩子长到40岁,他们在学校学的一切知识可能都已经过时。传统上,人生主要分为两大时期:学习期,再加上之后的工作期。但这种传统模式很快就会彻底过时,想要不被淘汰只有一条路:一辈子不断学习,不断打造全新的自己。只不过,许多人,甚至是大多数人,大概都做不到这一点。

如果思考的是未来几十年的情形,注意的就是全球变暖、不平等的恶化,以及就业市场的破坏。但如果把视野放大到整个生命,其他的问题或发展的重要性,都比不过以下三项此息息相关的发展:

1.科学正逐渐聚合于一个无所不包的教条,也就是认为所有生物都是算法,而生命则是进行数据处理。

2.智能正与意识脱钩。

3.无意识但具备高度智能的算法,可能很快就会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。

这三项发展提出了三个关键问题,希望读者在读完本书之后,仍能常挂于心:

1.生物真的只是算法,而生命也真的只是数据处理吗?

2.智能和意识,究竟哪一个才更有价值?

3.等到无意识但具备高度智能的算法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时,社会、政治和日常生活将会有什么变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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